“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。拊我畜我,长我育我,顾我复我, 出入腹我。欲报之德,昊天罔极。”
转眼,母亲去世已近三周年。这一天,法师决定放下一切事务,抽出一天时间给母亲上坟。“风一更,雪一更,聒碎乡心梦不成。”一大早,法师便雇车下山。
此时的早晨,春寒料峭,天还飘着雪花,天气非常寒冷。因路上有溜冰,车不能开快。这时,迎面走来一个瘦瘦的小男孩,年龄大约在十岁左右,男孩身着一件破旧的棉衣,下身穿一条薄单裤,背着个小包袱,脚上是一双露着脚指的单布鞋正往他们这里走来。
忽然,一股寒风把小孩吹倒在地。“停车”延佛法师道:“快下去把小孩给扶起来。”小孩冻得瑟瑟发抖:“快让小孩上车来。”法师早已脱下自己的僧衣给小孩披上,法师关切地问:“孩子,你是哪村的,这么冷的天要到哪去?”徒弟们在旁边道:“师父你看,雪越下越大,要给师奶上坟,可别误了时间。”法师道了声佛号:“不要紧的。”
孩子不怯生,知道这些和尚都是大法王寺的,便大大方方地说:“我是左庄的,爸爸前年死了,妈妈带着妹妹走了,就剩下我和奶奶,奶奶养不活我,听说法王寺现在正在重建,需要很多人做工,我奶奶就叫我到这里来找事做。”孩子看延佛法师面容慈善,心想:“求他准没错。”他拉了拉法师的衣袖,焦急央求道:“你就收下我吧,我都十岁了,我可以洗衣做饭,一次能搬起五块砖,我奶奶看病要用钱的,我一天只要5毛钱。”
法师心软鼻酸,孩子正是读书的年纪,却出门打工。法师忧心重重,决定先到左庄去。“师父,咱不去马庄了?”“先把孩子送回家,再到左庄学校看看,还有时间。”
车到左庄孩子的家门口停下,孩子早飞也似的到屋里把奶奶拉了出来,奶奶见师父来到自己家,一下子显得手足无措,忙把师徒几人往屋里让。
这是两间破土坯草房,屋顶星星点点露着天,屋子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,也看不到粮食袋子,用家徒四壁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。法师用手摸着薄薄的被、褥,法师看在眼中,疼在心里。
因为法师把小孩送回来了,他奶奶想,八成(大概)是嫌孩子太小,便对延佛道:“法师你别看他个儿小,可有劲(有力气)。”延佛一听小孩奶奶的话,便说:“施主你弄错了,我看这孩子聪明伶俐,正是上学的年龄,我是送他回来读书的。”孩子一听说让他上学读书,哭着拉住奶奶的手:“奶奶我不上学,我要赚钱养活你。”祖孙俩抱头痛哭。法师看到这一幕,叹了口气:“阿弥陀佛!小小年纪就出去打工养活奶奶。”法